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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房里苏秦传出了微微的呼痛声,让王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把耳朵紧紧地贴在窗户上,又不敢说话,只能是干着急。
赵谦和李显就在院子的门口找了把椅子坐着,毕竟是嫂子生产,他们两个作为小叔子自然是不好靠的太近,不过也跟着着急。
苏秦再次痛呼出声,王堇实在是忍不住了:“秦儿,秦儿,你怎么样?秦儿,你怎么样了?”王堇的眉头皱的死死的,来只苍蝇都能给夹死了。
王堇拍着窗棂的的声音让苏秦不免分心,“王堇,你给我躲远点,不要靠近,再靠近,我,我就不生了。”苏秦的声音有些嘶哑,但是听着还很有力气的样子。
王堇听到苏秦的声音,微微放心了一些,“好,好,我不说了,我离远点,你别生气,秦儿,我就在外面,你疼了就叫我一声。”王堇退了两步,然后就不肯再动了。
赵谦和李显对视了一眼,没想到,他们英明神武的武威将军,也有这样的时候,其实这也是难免的,头儿和嫂子的感情有多好,他们倒是有目共睹的,现在嫂子生产虽然还没有什么危象,还是难免忧心的。
王堇就想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院子中间,听着里头不时地传出来苏秦呼痛的声音,陈夫人的安慰,还有稳婆不甚清楚地说话。
王堇只看着一盆盆的热水端进去,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,他只觉得心头血都凉了,苏秦那么纤弱的身子,就是怀了身孕都没有长多少肉,能有多少血流呢。
不过王堇贝素琴吼的不敢说话了,只是满头满脸的汗水站在那里,不知道过了多久,只觉得太阳都西斜了,屋子里总算是声音大了一些。
“夫人,再加把劲儿,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了,再是一把劲,顺着我的方向啊,很快了,很快了,对,就这样,再来,越是肚子疼,越是要用力。”稳婆的声音也有点哑,不过能听的出来有些激动了,毕竟马上就要成功了。
王堇再一次地贴在了产房的窗户上,不敢出声,只是听里面苏秦深深浅浅的呼吸和呼痛声。
产房里苏秦只觉得现在她除了能听见稳婆和李嬷嬷的声音,其他的声音都听不到,喂自己什么就吃什么喝什么,只会顺着稳婆的指挥用力。
苏秦觉得自己已经疼的麻木了,心里念着,孩子,孩子,你要努力啊,妈妈在保护你,随着苏秦一声非常凄厉的呼喊声,嘹亮的婴儿哭声划破了黄昏的蓝色天幕。
苏秦只觉得肚子一空,身体也跟着轻松了,那种要把自己撕裂的疼痛一下子就消失了。
“恭喜夫人,是位千金,老奴处理好了,就给夫人看。”李嬷嬷赶紧给苏秦道喜。
苏秦松了口气,只觉得头都是晕晕的,陈夫人靠了过来:“苏妹妹,你很厉害,头胎生的这么快,当初我省言哥儿的时候,可是遭了大罪,现在都不敢生下一个呢。”
“秦儿,秦儿,你怎么没有声音了呢?秦儿。”王堇在外面把窗户都要砸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