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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，瞬间浇灭了楚何心底腾升起的郁结，他隐在身侧的拳头也慢慢舒展开了。
“云夕，事隔那么多年，你的脾性倒是一点都没变。”
云夕微微偏头，静静的凝视着他，斟酌了片刻，开口道：“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女人执着了那么多年，辜负了那个一心爱你护你伴你的女人，楚何，难道你就真的不后悔么？”
不后悔么？
楚何从远处缓缓收回视线，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痛意。
“事已至此，现实貌似由不得我后悔了，白衫如今心力交瘁，遍体鳞伤，而你两个女儿也彼此仇视着对方，我要报复的人，一个都没漏，现在问我后不后悔，似乎有些迟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聊的了，白衫选择跟你离婚，那是明智之选。”
楚何垂眸望向她，狐疑问：“你不恨我？”
“呵。”云夕摇头一笑，悠悠道：“事情已经发生了，恨你能挽回一切么？不过，你最好小心子川，他应该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楚何微微敛眉，“猛虎组织首领么？的确有威震四方的本事，我等着他。”
云夕深深看了他一眼，将肩头的风衣褪下，挂在栏杆上之后，准备转身朝外走。
“等等。”楚何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，而后，一把将她拽入了自己怀里。
云夕一愣，反应过来之后，剧烈挣扎了起来。
“别动。”楚何低喝，透过云夕的肩膀，他的目光落在了凉亭外正朝这边踱步而来的修长身影上，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。
“楚何，你发什么疯，白衫如今就在别墅里，你别乱来。”
楚何微蹙着剑眉，低低道：“有件事情我想应该告诉你，或许，你心里能好受些。”
云夕的动作一滞，抵在他身前的双手下意识撤了力道，皱眉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楚何见她不再挣扎，倒也没再兜圈子，低声道：“当年，你跟白衫说怀了双生子，被我无意中听到了，于是我将计就计，让白衫谎称自己也怀了孩子，当时，她不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，但，还是很配合的同意了，直到你们临近预产期，我才将我的目的告诉了她，刚开始，她是反对反抗的，后来，我拿了不少东西威胁她，她才不得不答应，所以，自始自终，都是我逼她的，你可以将所有的恨全部加注在我身上，但，请你不要误解她。”
云夕一愣，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，这番话，是个人都能听出来，他试图替白衫说话。
所以，他对白衫，应该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。
二十多年的夫妻，早已习惯了彼此，哪怕结婚前再相爱的恋人，结婚后，也逐渐变成了相守的亲人。
“还有件事，我想也应该告诉你，那日，白衫寻短见的时候，用的是匕首，捅穿了腹部，她，怀有二十天的身孕，那一刀，直接葬送了胎儿的命。”
云夕不敢置信的抬眸，抖着声音问：“楚，楚何，你说什么？你在逗我玩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