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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振云点点头，轻叹道：“是你！”
“我娘叫什么名字？”凌素弦沙哑着嗓子又问道。
“秋月华！”
“秋月华……”凌素弦轻声呢喃了一句，眼中的泪水又流了出来。
先前对于那股自己被抛弃的怨气，在这一刻已经荡然无存。
尽管没有亲眼看过当时的场景，但仅仅是从凌振云的话语中，她就可以体会出自己的娘亲当时到底有多无助。
人生最残忍的事情，便莫过于骨肉生生分离。
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出，当时分别的时候，邱月华的心中，究竟有多么不舍。
每想到一处，她心中便不由一阵肝肠寸断，直到最后，她眼里的眼泪仿佛是流干了，眼泪才终于没有流出来，只是断断续续的啜泣着，惹人怜惜。
她这一天流的泪，甚至要比以往二十多年还多。
杨辰在一边搓着手，不知道该怎么劝，只能沉默着，一言不发。
“是爷爷没用，没有能把你母亲留下！”老爷子又是一声长叹，苦涩道。
凌素弦无神的摇了摇头，并没说话。
看到此处，凌振云像是忽然你想起了什么，对一边的唐姨挥挥手道：“唐婆，你去把月华的照片找来，就当留个念想吧。”
“好！”
唐姨应了一声，转身朝二楼而去，三人则是在楼下静静等候着。
不多时，楼上翻箱倒柜的声音渐渐停止，唐姨又缓缓走了下来，手中还小心翼翼的拿着一张照片。
照片是一张彩色照片，保存的异常完好，二十多年，甚至没有一点泛黄。
照片上，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正对着镜头开心的笑，女子的五官和凌素弦有着六成相像，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尽管只是照片，但那双黑翟石般明亮的眸子却是那么摄人心魄。
这女人当年的风采，丝毫不逊色于如今的凌素弦。
“爷爷，那……我娘后来怎么样了？”凌素弦小心翼翼的又问道。
凌振云轻轻摇了摇头，道：“后来，你娘就再也没有传出过音讯，只是前些年听偶然听一位帝都来的大老板说，她当时破坏了秋家想要用她绑上大家族的计划，日子过得非常凄苦。”
听到这里，凌素弦眼泪又开始簌簌落下，珍而重之的收起手中的照片，凄然道：“爷爷，我好像见她一面，想看看她过得怎么样了……”
“哎，难啊！这么多年，爷爷也不是没有试过求人，让你爹进秋家大门再看看你娘，可无奈，秋家实在是太庞大了，根本不是爷爷能够触及到的层次。”
听到这里，凌素弦目光一黯，心中的凄然愈发强烈。
恍然间，她脑中又浮现出那一句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，而是至亲的人触手可及，却只能各自安好。
这种无奈和辛酸，没有经历过的人，是断然体会不出其中十分之一的。
“爷爷没能力帮你做到这一点，不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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