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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意没有立即去找南景深,她去厨房里找了点水果,记得白天还有吃剩的草莓,这才放着两三个小时,忘了给封好,有些已经烂了,她把好的全都挑出来,洗干净了装在透明的水果盘里,再切了一个香梨
,一块端着去了书房。
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,坐在电脑桌后的男人立即抬起头来,唇角自然的钩织开一抹宠溺的笑意,“过来。”
意意摇摇头,嘴里塞了一颗草莓,呜呜了两声,“不过来了,我来问问你,今晚忙到什么时候。”
“不会很久,半个小时就上来。”
“那我上去洗个澡。”她本来是想说等着他回房间了再休息,偏偏嚼烂的整颗草莓吞了下去,她顿了顿,然后才回味过来自己这话说得暧昧不清的,一抬头,果然见着他已然深邃的眼窝,她小心的瑟缩了下脖子,嘿嘿道:“我等
你忙完……一块打游戏。”
南景深呵呵笑了两声,“好,洗干净点。”
他压根不理她后半句遮遮掩掩的话,“或者等我上来了一块洗。”
意意听他这么说,身子就软了一半,不过还是嘴硬的骂了一句,羞羞的上楼去了。
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完全看不见了,南景深眸瞳内的笑意才一点点暗下,唇角勾起的弧度也同样往些压了许多,轮廓刚毅的俊脸上,竟然显出一丝僵硬来。
桌上放着两个开封过的牛皮纸袋,里面分别装着一份亲子鉴定。
他和小白的,以及庄宜和小白的。
虽然事先猜想过,可猜想的事情变成了现实,一时间仍是有些难以接受。
小白的确是他的孩子,却和庄宜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。
南景深脚尖在地面上抵了一下,大班椅直直的退到身后正面墙的书架上,他抬头紧紧的按着鼻梁上方的晴明穴,半明半灭的光线笼罩下来,恍惚间将他脸上的阴影描摹得尤为深重。
想他半生警觉,竟然在这件事情上,从来没有怀疑过。
他不知道女人生产是何种情况,当年他半途赶到医院,守着庄宜手术出来,她脸色寡白,发丝湿得黏在了脸上,衣服也湿透了,浑身没有一点力气,仿佛刚在生死线上走过一遭。
南景深当时握着她的手,沉目看着她,无关感情,愧疚更浓,仍旧是出于一丝不可名状的心疼,对她说了一句“辛苦了”。庄宜唇瓣微微翕动,说出口的话气若游丝一般,她让南景深去看看孩子,随后便晕了过去,他愣怔着不知道该做何反应,幸好大嫂就在旁边,看他好像愣头青一般,立马接过照顾庄宜的责任,让他去把孩
子接出来。
再然后,婴儿响亮的哭声,完全断了他的思绪。
记忆停留在这,他觉得一切正常,却又觉得哪里不正常,一时也说不上来,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当时庄宜给他演了一出戏。
一出偷龙转凤的戏。
除了醉酒的那一晚他全无印象,之后他没有再碰过庄宜,更没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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