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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仅靠一百门各种口径的火炮,是远远不够的。为了避免将来处于被动,索科夫试探地问对方:“你有办法搞到更多的火炮和炮弹吗?”
“这可太容易啊,司令员同志。”对于索科夫的问题,察列夫为难地说:“我军从库尔斯克会战开始,就一直在进行大的战役。各部队不光兵员损失较大,同时也损失了大量包括坦克和火炮在内的武器装备。我们军工企业的生产能力就那么大一点,要想在短时间内,满足那么多部队的需求,显然是不显示的。”
从察列夫的话中,索科夫意识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。当时自己的部队是得到了雅科夫的帮助,不光在装备数量上能得到保证,甚至还能装备全军最先进的武器,这样才能在与德军的较量中屡战屡胜。如今自己指挥的第53集团军,拉出去对上昔日的那些手下败将,有一个算一个,都有可能把自己打得满地找牙。
既然自身的力量指望不上,只能向外界求助了。几天前,索科夫曾经和方面军炮兵司令员福明联系过,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刻为自己提供炮火支援。此时此刻,索科夫心里感到很不踏实,他担心真的需要炮火支援时,没准福明又会以各种理由进行推脱。
想到这里,索科夫决定给科涅夫打个电话,并派人待在福明的身边,督促他完成承诺,为自己的部队在关键时刻提供炮火支援。
当科涅夫接到索科夫的电话时,还有些意外:“索科夫同志,有什么事情要向我汇报吗?”
“您好,方面军司令员同志。”索科夫觉得只要有科涅夫出面,福明到时候对自己提出的请求,就没法推脱了。“我想向您汇报一件事。”
“说吧,索科夫同志。什么事儿?”
“根据种种迹象分析,近卫第41师所坚守的239高地,有可能成为德军的进攻重点。”索科夫开门见山地说:“而由于天气太冷,影响到工事的修筑。没有坚固防御工事的239高地,恐怕很难挡住德军的疯狂进攻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考虑的?”
“我希望上级在关键时刻,能为239高地的守军,提供足够强大的炮火支援。”索科夫表情凝重地对着话筒说道:“只要炮火能在我军阵地前,构成一道难以逾越的火墙,敌人的攻势就算再强大,也会被我们粉粹的。”
“索科夫同志,”科涅夫听完后,轻描淡写地说:“你又不是不认识炮兵司令员福明将军,你如果需要炮火支援的话,给他打个电话就可以了,用不着通过我来转达。”
“没错,方面军司令员同志,我的确认识福明将军。”索科夫对科涅夫的说法倒也没有否认,只是为难地说:“不过我担心在关键时刻,他无法为我提供所需要的炮火支援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科涅夫也是一个聪明人,他从索科夫的话中,意识到对方是担心福明在关键时刻掉链子。略加思索之后,他郑重其事地说:“索科夫同志,我看这样吧,我给福明将军打个招呼,对你们集团军所需的炮火支援是优先级别,需要进行多长时间的炮击,就进行多长时间的炮击。”
索科夫给科涅夫打电话,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,便连声说道:“太好了,方面军司令员同志,这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别急,我的话还没有说完。”
索科夫的心猛地往下一沉,有些底气不足地问:“什么事情?”
“索科夫同志,虽然我会和福明将军打招呼,不过到时候可能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,使他无法认真地贯彻我的命令。”科涅夫谨慎地说:“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,你最好派个人去他的身边,起到一个监督和督促的作用。”
“这倒是一个好办法。”科涅夫的话让索科夫眼前一亮,他连忙说道:“方面军司令员同志,请您先和福明将军打个招呼,我尽快派人前往福明将军那里的。”
索科夫打完电话之后,对斯米尔诺夫说:“参谋长同志,我已经和方面军司令员同志说好了,他先给福明将军打个招呼,然后我再派个人去福明将军那里,负责监督和督促,确保在关键时刻,他能为我们的部队提供强大的炮火支援。”
斯米尔诺夫心里的想法和库里申科一样,都觉得索科夫有点神经过敏,觉得德国人就算勉强到达239高地下方,也没有力量实施强攻。因此有些敷衍地问:“司令员同志,您打算派谁到福明将军那里去?”
索科夫仔细一琢磨,自己初来乍到,除了跟着自己来的那些学员,就只有波涅杰林的三人顾问小组。学员们虽说如今都是团级指挥员,但到了福明将军那里估计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。能指望的只有波涅杰林等人,毕竟他在战前就是将军,有着自己想象不到的人脉。
“我看派波涅杰林将军去吧。”索科夫对斯米尔诺夫说:“我觉得他是合适的人选。”
“我同意。”斯米尔诺夫觉得波涅杰林的确是一个合适的人选,对方曾经担任过很多职务,所结识的人如今基本都是将军了,派他去福明那里,真是太合适不过:“我也觉得波涅杰林同志是最佳的人选。”
见斯米尔诺夫不反对,索科夫就立即打电话通知波涅杰林进来。
等对方进来后,索科夫也不兜圈子,开门见山地说:“波涅杰林将军,我打算让你以集团军代表的身份,到福明将军那里去。”
“请问我的任务是什么?”
“任务很简单。”索科夫说道:“我需要在关键时刻,方面军的炮兵对239高地的前方,实施猛烈的炮击,以粉碎德军的进攻。而你的任务,就是监督和督促福明将军遵守这个承诺。”可能是看出波涅杰林有顾忌,又补充说:“此事我已经向方面军司令员报备,你去了福明将军那里,也不会受到刁难的。”
为了帮索科夫免除后顾之忧,波涅杰林以集团军代表的身份,欣然前往了福明将军的指挥部,在那里履行自己的职责。
就在波涅杰林到福明将军处的第三天晚上,239高地东北方向忽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爆炸声,在爆炸声中还腾起了一个暗红色的火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