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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,见里面坐了不少人,连忙对他说:“噶桑,快点让你车里的乘客下车,德国人要征用你的车辆。”
听到沃**这么说,不光车里的乘客脸色大变,就连叫噶桑的司机,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怒气,他没想到自己的朋友,居然会如此跪舔德国人,简直是丢人现眼。
就在噶桑准备发作时,却看到沃**不停地朝自己使眼色,便意识到对方这么做,可能有什么用意。便转身面向车厢里的乘客说道:“各位居民们,由于德国人要征用这辆车,请你们下车吧。”
噶桑的话说完后,售票员便摁了开车门的按钮,打开了车门。
车门打开后,只有少数担心惹麻烦的乘客下了车,但大多数的乘客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没动窝,甚至还向噶桑投来了鄙视的目光。
“居民们,德国人要征用我这辆车。”见乘客不愿意下车,噶桑再次提高嗓门说:“请大家快点下车吧,不要给自己惹麻烦。”
站在沃**身边的二连长见状,连忙从车窗探出半边身子,冲着正在路边的一位排长挥手,示意他带人上另外一辆公交车。
等噶桑的车也坐满战士后,他知道这些穿着德军制服的官兵,其实都是苏军指战员伪装的,整个人顿时兴奋起来。他快速地调过车头,跟着沃**那辆车的后面,朝着第聂伯河大桥疾驰而去。
而站在远处的丘瓦绍夫,看到第296团的战士利用自己假冒的德军身份,大摇大摆地在街上征集车辆,不禁目瞪口呆。过了好一阵,他转头对乌扎科夫说:“参谋长同志,真是没想到,第296团可以用这种方式,快速地赶往第聂伯河大桥。”
乌扎科夫笑了笑,回答说:“师长同志,您别忘记了,第296团的很多指挥员可都是司令员的老部下,他们跟着司令员这么长时间,肯定学了不少有用的东西。这不,他们就知道利用自己假冒的身份,在街头肆无忌惮地征集车辆,以便尽快地赶到指定地点。”
“师长同志,”沙姆里赫团的行为,给乌扎科夫提了个醒,他连忙向丘瓦绍夫建议道:“虽说克列门丘格不大,但就算没有德国人的阻挠,我们要占领整个城市,至少需要一两个小时,如果有大量的运输工具,我们就能缩短占领城市的时间。”
对乌扎科夫的提议,丘瓦绍夫表示了赞同:“我记得在我们西面大概一公里远的地方,就是一个汽车站,我相信在那里可以找到足够的交通工具。”
“师长同志,”副师长多布鲁申有些沉不住气了,他主动对丘瓦绍夫说:“不如我带一支部队过去占领汽车站,如何?”
“可以。”丘瓦绍夫觉得自打成立近卫师之后,多布鲁申好像就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。如果长此以往,恐怕对方就只能在副师长的位置上原地踏步了。因此对他的请求,很干脆地答应了:“我给你一个连的兵力,去夺取西面的汽车站。”
对于城里突然出现的这支人数众多的部队,守军根本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,他们知道如今的战斗还在波尔塔瓦地区展开,那里距离这里差不多有上百公里之遥,俄国人除非插上翅膀,否则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克列门丘格附近。
正是因为德军的麻痹大意,才使近卫第98师无惊无险的进入了城市。只要多布鲁申率领的部队成功地拿下了汽车站,他们就有足够的运输工具,将部队在短时间内投送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。
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,却大大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。多布鲁申带着部队去夺取汽车站,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有难度的任务,毕竟德军到此事都还没有察觉苏军进入了城内,而汽车站里那里,更只有一个班的德军。
但就在多布鲁申带人准备进入汽车站时,意外发生了。一名在门口站岗的德军下士,看到来的这支队伍里,有一名少尉军官的手枪,居然是挂在皮带的右侧,便趁着军官从身边经过时,提醒对方说:“少尉先生,您的手枪挂错位置了。”
但那名少尉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,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。下士连忙跟着跑了两步,再次提醒那名少尉:“少尉先生,你哪的手枪挂错位置了。”照理说,对方听完自己的话之后,都会回应自己一两句话,但那名军官却扭头朝德军下士笑了笑,继续不停地往前走。
德军下士立即意识到不对劲,连忙后退一步,拉动步枪的枪栓,同时大声地吼道:“不许动,举起手来!”
如果德军下士面对的是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,没准他还能震慑住对方。但如今他面对的是一百多名苏军指战员,就算他有三头六臂,也不是对手。一名战士走到他的身后,伸手捂住了他的嘴,用匕首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刀,便松开了手。
德军下士瞪大眼睛看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部队,双手捂住鲜血直冒的伤口,想说话,但气管已经被割断,只能发出一些不似人声的声音。短短的十几秒钟过后,他软软地倒在了地上,伤口流出的鲜血把地面染红了一大片。
但门口发生的一切,被不远处的德军士兵发现了,他一边吹响了嗓子,一边拉动枪栓,朝着进入车站的苏军战士开枪。子弹飞进密集的人群,立即便有一名不走运的战士应声倒地。
听到骤然响起的枪声,多布鲁申还一头雾水:“这是怎么回事,德国人怎么开枪了?”
带队的连长赶紧向他解释说:“副师长同志,我们被敌人发现了。”
“被敌人发现了,这怎么可能呢?”多布鲁申躲在一辆公交车后,冲着连长问道:“敌人是怎么发现我们的?”
连长朝着正在开枪向德军射击的一名少尉,以及他腰间枪套的位置,不禁摇了摇头,苦笑着对多布鲁申说:“副师长同志,是我手下的一名排长,腰间手枪的位置错了。德国人的手枪都是在腰的左侧,而他却别在了右侧,就这样被敌人看出了破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