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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在地平线之上。
巫芸面色纠结，紧紧攥着手，询问一旁那个正让苏乔细细擦拭头发的女子。
“巫芸，我的决定，从未变过。”
伸手摸了摸头发，见已经七八分干，顾清阻了苏乔的动作，平静的同巫芸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巫芸想不通，究竟多深的感情，能够让一个人面对死亡还如此的平静。
“没有可是。”打断了巫芸的话，顾清站起身，朝巫芸走来。
“要如何？是要我服用什么东西么？”她道，脸色粉红润泽，似娇羞又康健的少女。
“小姐，你们……”苏乔一手拿着帕子，疑惑的开了口。
她听不懂小姐和巫芸姑娘在说什么，但却并不妨碍她心中升起不安。
“我这里不用侍候了，退下吧，去看看二丫，看暗三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。”
转头朝苏乔温柔笑了笑，顾清道。
苏乔皱了皱眉，下意识就想反驳，想要留在房间里陪着顾清。
但，话到了嘴边，当看到坐在一边喝着茶的龚婆婆后，却又咽了下去。
罢了，有婆婆在，小姐又是在自己的寝房内，哪里会有不妥？
明日，待明日寻个机会，再问问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吧。
这么想着，将手中的帕子放好，苏乔朝顾清和龚婆婆福了福身，默默退了出去。
“时候不早了，需要我怎么做？”
房中只剩了三人，顾清重又看向巫芸，道。
巫芸神色复杂的看着顾清，咬着唇的力道越来越重，却怎么也做不到将准备好的东西给顾清。
“巫芸，就听丫头的吧。”却是龚婆婆，放下了茶杯，同巫芸道。
相比与方才苏乔在时，龚婆婆的脸上，已经全然没了闲适的表情，取而代之是不舍和沉痛。
巫芸一惊，不敢置信的看了眼龚婆婆，而后僵硬的，将紧攥的松开，露出掌心中小巧的瓷盒。
“顾姐姐，这里面是加了益蛊草等特制的药丸，你……吃了它，然后将蛊王放在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巫芸手中的瓷盒已经被顾清打开，并且看都没看，没有一丝犹豫便将其中的药丸吞了下去。
“将蛊王放在哪里？”却是顾清，吃了药丸后，一脸平静的问怔住的巫芸。
巫芸鼻子涩痛，重重闭了下眼，待再睁开后，抖着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特质的盒子，“将它……放在枕下。”
哽了哽，巫芸张大嘴忍着哭意喘了口气，转向龚婆婆，“在这之前，需要婆婆帮忙，取顾姐姐的血，先给蛊王。”
“好。”龚婆婆应了一声，起身就要走上前来。
却哪知，顾清将一指放入口中，下一刻，指尖已经涌出猩红。
而后，毫不犹豫的将血，滴去了巫芸手中特质的盒子中。
血液渗漏进去的一瞬间，顾清只觉，指尖血液似流动的快了几分。
夜，悄悄来临。
墨楚卿从书卷中抬起头，看了看跃动的烛火，凤眸转柔。
他站起身，阻止了范明想要斟茶的动作，“不用了，本王去潮汐阁再用。不用跟着了，下去休息吧。”
话落，人已经朝房间外走去。脚步轻松，带着几分急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