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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。
外婆的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。
她不敢去深想。
小瑾当初会自杀，也是对人生绝望，多半是渣男抛弃的原因居多。
外婆不想再去掀起这件往事，徒增小瑾的痛苦。
反正煜晨已经生下，楚逸谭也猜到了，但楚逸谭对小瑾的关心，并没有因此而消散，那小瑾去坦白，多半是没有太大问题的。
顾文瑾道：“妈，你让我好好想一想吧。”
这层薄膜，若是被揭开，后果，真是她可以承担的吗？能骗一天是一天，不也挺好的。
可是，妈妈说得没错。
逸谭只怕早就猜到，承不承认，都于事无补。
骗他，也是骗自己。
纵使婚前生下顾煜晨，是再不堪的事，那都是在她失忆和跟逸谭结婚之前的事。
她没必要再坚持骗枕边人了吗？
这让她想到苏佩矜，她不认顾煜晨，反而让顾煜晨去当弟弟的私生子，这算是让顾煜晨承受极大的委屈。
顾家人，是她的血亲，或许会纵容她这样做。
苏佩矜却不一定。
母亲暗示会有人背地里做手段，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佩矜。
沉默片刻，顾文瑾道：“妈。这事我有分寸。不如，我打电话，叫文海来接你吧。等逸谭来，我就让他接我出院，并把这事跟他谈一谈。”
听她这样说，外婆舒了口气。
“小瑾，别怪妈啰嗦。夫妻生活，冷暖自知，别人帮不了你也害不了你。你们俩也已经中年，这个时候，热情退去，维持婚姻和感情，最重要的就是信任。无论发生什么，别骗另一半。一旦开了头，埋下怀疑的种子，就再难回头的。”
顾文瑾摆摆手，道：“好啦，妈，我知道了。我会跟他说的。我真的会跟他讲的。但是，我还是不会认煜晨的。楚家丢不起那个人。”
“你认不认，我不勉强你。煜晨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，他也不强求。你让逸谭放心吧，煜晨说他不会有怨言，就不会怪你们的。”
“嗯。”
外婆看楚逸谭快下班了，就提前离开病房，到楼下去等顾文海。
没过多久，楚逸谭下班来医院陪顾文瑾。
“妈呢？”没看到老太太，楚逸谭有些奇怪。
把外套脱下，挂在衣架上。
顾文瑾坐起来，撩了撩耳畔的头发，很是不自然道：“她已经在医院陪了我好几天，也腻了。”
“哦。”
楚逸谭有些不咸不淡的。
感情到了这个年纪，夫妻之间，就没什么太多的话题可聊。
循例的问她想吃什么，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点，还有一些其余的事。
问到最后，夫妻都尴尬。
两个人心里都藏着事，顾文瑾其实感受得到。
楚逸谭也怕提及顾煜晨的身世，似乎是想等她先开口。
夫妻俩，什么时候私下里相处的时候，感觉这么尴尬过。
逸谭也在等她做出正面回应吧。
深呼吸，鼓起勇气，顾文瑾一副豁出去的模样，道：“逸谭。”
“嗯？”
“其实，那个……顾煜晨是我的儿子。”顾文瑾难过的想哭，“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，我没有故意要骗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