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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得脸色微红,刚要说话,李福兆已经抬手:“集中建公共设施?”
“当然,公共设施可以服务更多民众,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就是要以公共设施为主,减少老百姓的个人经济负担。”
李一鸣看看两人:“你们是资本家,你想想看,你们占有这么多财富,自己到底用上了多少?香江民不富吗?我看一个个日子过得也挺苦的!苦到一定程度,你们猜会怎么样?”
“香江还是有福利措施的,而且还有慈会做事。”李国宝解释了一句。
李一鸣摇摇头:“香江天气多变,经常会突然下雨,若是你们李家想做善事,买了一百万把伞放在街头任人取用,你觉得会怎么样?”
“那大概....得被拿光吧......”李国宝皱眉苦笑,一百万把伞,这估计好几千万成本。
“如果想不被拿光,你有没有办法呢?”
“这个......”李国宝想了一会,突然想到陈查理口中提到李一鸣那个蓝海计划,“李生是指那免费的广告伞?”
看着李一鸣,李国宝又说道:“陈查理跟我提到,那个叫作蓝海计划的......听说在场还有曰本人。”
“不是还有曰本人,六七个国家呢,一个美国人和两个曰本人打生打死,样子非常惨,......”李一鸣说着几乎笑出声来。
李国宝看了看李福兆。
李福兆也跟着笑了两声,心里头大约猜到这三个人会不顾外交礼仪打起来,跟这李一鸣必定有关系。
李一鸣笑了笑:“你既然知道这个计划,有没有过想给内地来点什么?十亿条广告裤子怎么样?”
咳!!!
李国宝差点连肺都要呛出来了,捂着胸口猛烈顺气。
李福兆也是吓了一跳,仔细看了眼李一鸣,确认这是开玩笑,不过玩笑有点太可怕,苦着脸说道:“我们李家散尽家财到内地,十亿人一人也分不了几块钱,这一条裤子恐怕不止十块钱......”
“可以短裤啊!我又没说要长裤。”李一鸣嘴角带着笑,“短裤头很便宜的,做点带口袋的短裤,冬天当内裤,天热了当外裤,......天天穿着天天洗,实用还时尚?怎么样?”
李福兆呆若木鸡,这小子逼捐手段太老辣了!
“看你这样子,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几个老外不敢来找我了!”李一鸣叹了口气。
李国宝好不容易活过来,挣扎着说道:“不是我们不想做这个广告,实在是有点做不起......”
“你错了,不是做不起,而是不值得,投资回报低。”李一鸣哼了一声。
李福兆苦笑连连,半个字都不敢往下接,再财大气粗也顶不了这小子的话风,动不动十亿人,一人别说给条裤子,给块手绢都遮天盖地了。
“内地十亿人,一人一条裤子你们都承受不起,想想国家的压力多大吧!”李一鸣一脸愀心的模样。
李福兆轻轻叹了口气:“这个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,若是捐几座楼倒还可以。”
“所以你们看,资本家一看到内地有十亿人,就会想从每个人口袋里头都掏几块钱出来,但如果让他们一人给一块,就跟要他们命似的!”李一鸣满脸不高兴地哼了一声。
李国宝苦笑道:“一鸣,我们绝对没这想法。”
“你现在没这想法不代表以后不会有,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,在我看来,钱多到某个数字,人的消费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,大陆现在人均年收入一百块都不到,但要是一人一块,也可以凑出几个亿万富翁,但你猜他们会把钱用到哪?......”
李福兆轻轻拍了拍扶手:“这恐怕不太好说......或许吃穿用度,或许修桥补路,......”
李一鸣看看他:“你明白就好,其实不管什么什么经济学,说白了就是看怎么利用资源,资源要掌握在最合适的人手里才能更好的创造价值。你们两人都是学经济的,也算是西方社会精英,我问你们,十亿元在你们手里,会怎么用?”
“我们的用法,不说也罢。”李福兆勉强笑下,开口说道,“我很是想知道李生你会怎么用。”
“我的用法,以后你们会知道。”
李一鸣盯着李福兆的戒指:“那是共济会的吧!”
李福兆悚然抬头,眼中满是震惊,他不知道是李一鸣下午就看出来,还是晚上转了一圈后得到的新信息。
如果是下午就看出这戒指的名堂,还能大咧咧地扯什么成语接龙,那这少年心思深沉远超想像。
之前那番话,也是让李国宝心中惊了又惊,此时他张嘴又合上,因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圆场。
李一鸣往窗外看了看,嘴里淡淡说道:“我听说共济会一向收的都是精英,不知道里头是不是也分了三六九等。”
李福兆听了这话,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,只能轻咳一声,拿起杯子喝了口茶,叹了口气:“李生见谅,会里有保密的规定。”
李一鸣生似没听到他的话,自顾自地也叹了口气:“这种西式俱乐部里头多半是白人,难免有种族歧视什么的,你想必少不了受气,我不听也罢,省得陪着你一起受气,对了,如果你实在讨厌谁,可以告诉我,我帮你处理掉他......”
李福兆猛地抖了一下,后背顿时又湿了一片,看着李一鸣的表情,又不像是说假话。
轻轻咳了一声,含糊应道:“那倒还不至于,香江毕竟是华人的地盘。”
李一鸣淡淡一笑:“解释就是掩饰,掩饰就是确有其事。我看你时不时转那戒指,这种小动作说明你在意这身份,但又感觉不自在,......你看他就没动过戒指,说明婚姻关系比较稳固......”
李国宝低头看了眼自己手指上的婚戒,嘴里干笑道:“这个......也看得出来啊......”
“当然看得出来,”李一鸣没理他,看着李福兆,掩着嘴小声叮嘱道:“没事,以后偷偷告诉我,我最喜欢替人出头,特别是这种破事!”
李福兆一脸僵硬。
李国宝狐疑地看了眼他,轻声开口:“兆叔,难道真有?”
李福兆这满身别扭,瞪了李国宝一眼:“别乱问。”
“早点休息吧,明天还有得忙。”李一鸣拍拍手,突然站起身,“大家都做好自己的事吧!”
“那晚上真的就不用安排地方?”李国宝又问道。
“不用,我这么年轻,在哪都可以睡。”
李国宝递上一个信封:“这是前面文华酒店的房间钥匙,若是想休息,可以去那边。”
李一鸣随手接了过来:“房间好吗?”
“呃......”
“我去看一下。”李一鸣把信封塞进口袋里。
“对了,那箱子要不要拿?”李国宝赶紧又问道。
“不用,明天再拿。你们也早点休息,别太辛苦了!”
李一鸣看了看李福兆:“对了,港督应该是你们会员吧?”
“......”李福兆满脸惊讶看着李一鸣,半晌微微点头。
“有没有想过彼可取而代之?”
“......”
李一鸣笑着看了看李国宝,又看着李福兆:“你会当上联交所主席,不过你得小心,那位子也没那么好坐!”
说完这句话,李一鸣摆了摆手,出门去了。
李国宝目光闪动,满满喜色,李一鸣这话实在是用心太过明显,这就是说李家可以争取一下这个机会,他是不可能了,家族里头各有分工。
叔侄两人相视苦笑,听了这些话,怎么可能睡得好,感觉整个李家都被这少年拉进一个大搅拌机里头了。
…...
夜色深沉,八楼的办公室里,李建国在灯下翻看着资料,隔壁办公室仍然有人值班,保安时不时地巡逻。
门被无声推开。
李建国似有所觉抬起头,看到儿子站在门口。
建国同志松了口气:“完事了?”
“对,六个人认输了,然后明天继续。”李一鸣往沙发上一坐,轻轻揉着自己的头。
看着儿子似乎有些困顿的模样,李建国一阵心疼:“去休息吧!”
李一鸣站了起来,拿着把钥匙:“走,我们今天不睡这。”
李建国把资料收起,从桌下提起那个背包:“睡哪?”
“前面那家文华酒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