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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就是钟声,不到一分钟的通话中,一共响了六下,接通前应该还响了三下。医院,附近有教堂或钟楼,对,就是这样,那边有卖地图的,去买张地图看看。
“大娘,这里有教堂吗?最大的教堂在什么地方?”涵星拿起一份市区地图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卖地图地大娘抬起头,扫了涵星一眼,似乎也回味涵星的话,也似乎在担心涵星不买她的地图。涵星淡淡地一笑,掏了两无钱递过去。老大娘这才慢悠悠地说,“好像有一大教堂,在开发区那边。”
“那附近有医院吗?”
“没。”
“噢,你看啊,有这么一家医院,它附近有教堂或者钟楼,那是哪家医院?”涵星换了一种思路问道。
“这个啊,三道街二院儿附近就有钟楼。”看来老大娘还真是本地通,这时开始变得热情起来。
“那钟楼整点敲钟吗?”涵星还得再确认一下。
“敲啊,这是老城区的典型标志,多少年来一直保持着这习惯,从这是里坐3路车,在……喂,小伙子,还没说完呢,你跑什么啊,别坐过了!”看着涵星跑去的背影,老大娘很有点委屈的感觉,这半天了,终于开张了,还没说上三句话呢,就跑没影了。唉,现在这年轻人啊,真是越来越没耐心了。
涵星跑到车站边上的几辆摩的,直接坐上就走了。
“你好,我是唐芸家属,请您帮我查一下还有多少费用。”一到住院部,看到缴费窗口没人,涵星直接就到跟前问。
“啊,还剩两千四。”那收费的护士迅速地在电脑上查了一下,头也没抬的说道。
“噢,再帮我看一下在几楼几床?”涵星本来要看得,但电脑上的安太小,又反光,实在是看不清。
“十二楼,十九号床。喂,你到底是不是病人家属啊?”这时护士抬头,涵星已经没有人了。
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,涵星看到蜷缩成一团的唐芸。一米六八的身高,就那么一小团。蜡白的脸上,下挂着些许泪痕,大而有神的眼睛,此时已经失去了光芒,长长的头发,被汗水浸渍成一绺一绺的,粘在头上,就像非洲黑人绑得小辫一样。
涵星的心就像猛得被纠了一下,眼泪涮地就下来了。这那是半年前的那个调皮快乐的唐芸啊。
刚要伸手去推门,一想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自伤心的模样,随后到了公用卫生间洗了把脸,再下楼到街上,买了一箱纯奶和一大驼香蕉,路过礼品店时,看到橱窗内摆放了各种各样的花,就买了一大簇满天星,里面再插上几枝百合。
推开门的瞬间,唐芸还以为是护士来例行检查了呢,懒洋洋睁开双眼,一下子就愣住了,随后就从床上扑下来。
涵星丢掉那一箱纯奶和香蕉,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抱住唐芸从床上落下的身体。
两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
唐芸再也止不住自己委屈的泪水,大声地哭了出来,涵星感觉到自己的后背,很快地就被她的泪水打湿。
时间就在这一刻凝固了,直到唐芸轻轻地张开那张曾经十分性感的小口,在涵星的左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,久久地不松口。
涵星轻轻地把唐芸放在床上,看着那张秀气而淘气的脸,伸手在她的前额上轻轻地崩了一下。唐芸面带着幸福的微笑,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涵星看,双手紧紧地握着涵星的右手,拉着他坐到自己的身旁,仿佛一眨眼就会丢了一样。
“痛吗?”
“痛,心痛的很!”涵星答道。同时轻轻地抚摸着唐芸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,无限心痛地说。
“我也是。”唐芸轻轻地一拉涵星,轻轻地攀住涵星的头,慢慢地按向自己的双峰之间。
半年前,也是这样的姿态,涵星第一次感觉到男女之间原来有那么多用语言无法描述的快乐;而现在却没有那种冲动,相反地,涵星明显地感觉那傲人的双峰,又比以前大了好多,然而自己却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冲动。
一股少女的清香和着奶香,还有少许体汗的味道,钻进了涵星的鼻子,这种复杂的气息,正如此刻涵星那复杂的心情一样,有点乱。
涵星轻轻拍了拍唐芸,唐芸这才松开涵星的脖子。
“我饿!”唐芸撒娇道。
也许女人天生就喜欢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撒娇。